第141章 亵渎(1 / 1)

惯坏她 婀蛾尔厄 1485 字 10小时前

周颂年听完,并没有解释,只是笑觑着她,“甜点好吃吗?”

江月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,但抿了抿唇,还是回了句:“好吃的。”

她又说:“但我不是很喜欢。”

为什么不喜欢?

周颂年没有问,他只是抬了抬手,摸了一下她还长着细碎绒毛小脑袋,像抚摸一只毛发打理地乱糟糟的流浪幼猫。

“先回去上课吧。”

他们有很多时间,不必急于一时。

但江月把这当成了拒绝,她扯住他的衣袖,还好他今天穿的是大衣。

她说:“你不喜欢我吗?”

横冲直撞,她不太懂那些含蓄的暗示,也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
但这份鲁莽,未必不是可爱之处。

周颂年叹了口气,莫名有些想笑,他想逗弄她几句,但又怕把她惹急了。

于是只好任由她把大衣袖口攥出褶皱,他带着感叹般的语气安抚她:“或许我真的很喜欢你吧。”

很可恶的人,说一句喜欢,都要加上或许二字,

像是在有意无意地逗弄,撩拨试探她的心思。

但江月真的很直接,她松了口气,转眼间又质问他:“那你那天为什么不来?”

真是让人头疼。

周颂年只得找出个理由应付她:“我说过我不住在那里,它是留给你换衣服吃点心的。”

但她脸色不太好,显露出一星半点的难过。

周颂年只好又说:“而且我很忙,那天我在公司上班。”

他这说的倒是实话。

周颂年也是要上班的,老爷子把他丢到这里不是体谅他辛苦要给他放假。

而是要看看他的具体能力,如果周颂年能力不行,担不起集团的担子,他爷爷有可能要把他从继承人的备选中划走,让他领着股份分红一辈子当富贵闲人。

对周颂年这类人而言,沦落到那种地步,跟被判了死刑没有区别。

这个理由江月接受了,她放开了他,总算又展露笑颜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她很大方地原谅了他。

周颂年也仿似松了口气,他明知故问:“那张卡还在你这里吗?”

江月迟疑着点头,也问他:“那你以后会过去吗?”

很大胆的话,周颂年觉得不应该从她嘴里说出来。

但他依旧回答了:“我后天有时间。”

后天是假期,她不用去上课。

江月便说:“那我去找你,你会在里面等我吗?”

周颂年说:“不一定,因为我要上班,可能到的时间有些晚,你不用等我,你可以先吃些东西,然后回家。”

他们没必要真的发生关系。

周颂年想。

他是觉得她有些可爱,她的身世也很可怜,如果她愿意,他可以去当她的资助人,或者别的什么。

他不是纵欲的人,立志要摆脱那些低级媚俗的肉浴,他有关系很好的未婚妻,他连跟人牵手接吻都觉得有些肮脏烦腻。

江月似乎在犹豫,或许她有些退缩。

周颂年也没问她,只是说:“时间到了,你该去上课了。”

活像个教导主任。

他实在没有跟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孩调情的兴趣。

他又不是变态。

江月听到他说的话,也急匆匆地走了,背影看上去有些慌乱,左顾右盼,像是做贼心虚。

周颂年第三次见到她,是在他的床上。

江月骨子里总有些莽撞大胆,有一股子不死不休的倔劲。

她说要来,就真的来,不止来,还直接剥光了衣服,枕在他的床榻上,头发都没吹干,像一只被雨淋湿的褪毛乳鸽。

周颂年很是吓了一跳。

他的第一反应是观察四周,找找有没有微型摄像头,或者会不会突然跳出几个人来对着他们疯狂拍照,然后在第二天顶上新闻热搜。

——《豪门公子深陷情色危机,女方竟是未成年》

随便描述两句,就让人忍不住想思考,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,还是道德的沦丧。

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。

早在昨天他就让人清了场,不仅严密排查了摄像头,还把床具都换了一遍。

如非必要,周颂年不会在外留宿,再豪华的酒店,他都会觉得不干净。

她胆子真的太大了。

周颂年莫名有些恼怒,心底不由自主涌起些阴暗念头。

比如:‘她经常这样吗?’

又或者:‘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做出那些事情,她就可以脱下衣服,如同上了岸的白鱼,滑溜地钻进对方的被窝,任由旁人品尝?’

亵渎的想法。

周颂年步伐有些重,他打算给她一个教训,最好吓到她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情。

等她认错,他才会原谅她,解释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。

但走到江月面前,周颂年才意识到他的想法有多虚伪。

因为江月一见到他,或者说从他开门的那一刻,她就忍不住瑟缩,她一直在哭,不知道是从他进门开始,还是哭了很久。

周颂年觉得应该是哭了很久。

因为她的眼睛周围的皮肤被眼泪泡得浮起红肿。

被子刚才还在锁骨,但他过来了,所以她把它扯到脖子上,把自己包裹地像一只待宰的鹅。

周颂年的怒气全消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好笑跟无奈。

他知道他站起来时很有压迫感,他太高了,样貌也不够亲切,他会吓到她。

所以周颂年蹲下身,他半跪在她的床前,平视着她,温声问她:“你哭什么?”

江月则是抬手去抹泪,然后咬牙说:“我没哭。”

睁眼说瞎话。

她的眼泪把他的枕头都浸湿了一大片。

但周颂年很配合,他神色平常,又问她:“你冷吗?”

她躲在他被子里瑟瑟发抖,刚才离得远没发现,近距离看,完全展现了什么叫抖如筛糠。

江月抿着唇,她是真的害怕,既害怕他,也害怕他嫌她现在这副模样上不得台面。

都出来卖了,怎么还能端着架子。

所以她朝他伸出手,她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
周颂年微微蹙眉,她的手有些凉,手臂细瘦伶仃,他一向排斥来自旁人的肉体接触,他在某方面洁癖很重,人也娇气,受不得半点不适。

但他还是任由她握住他的手,江月没用什么力气就制服了他。

直到指尖触及到温热绵软的肌肤,周颂年才如梦初醒,像是被烫到一般抽出手,惊疑不定地觑她。

江月依旧落泪,但她到底露出了很浅淡的笑容,带着些许自嘲。

她问他:“我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