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活该(1 / 1)

惯坏她 婀蛾尔厄 1524 字 10小时前

江月觉得他一定是被她气疯了。

她跟他认识这么多年,都没听过他骂脏话。

周颂年是真的教养很好,江月甚至怀疑他这辈子骂的最脏的话都丢到她身上了。

周颂年说完,又要去拉扯江月。

江月自然不肯,死命推他打他。

两人拉拉扯扯间,周颂年脸都被她打红了,眼尾直接被指甲拉出两道长长的血痕,脖子处更是出现青紫色的掐痕,江月毫发无伤,还伸手要去扯他头发。

“你这个泼妇!”

周颂年气急了去拧她的手。

江月猛地伸腿踹他,被他夹着小腿,整个人架起来,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,江月不敢再挣扎,怕他把她丢下去。

周颂年抱着她往前走,很快她就被他压在沙发上。

江月只觉得眼前一花,周颂年看着不胖,但真压在人身上的时候重地要死。

江月当即便落下泪来,发出一声哀叫,口中呼痛:“颂年,你压到我了,好疼……”

周颂年骂她:“你活该,这是你自找的!”

他直起身要看她,人还没全起来,江月又找准机会给了他一耳光。

她这个骗子,他就不该信她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!

四周没有绳子,周颂年只能解下腰带去绑她,“我肯定没教过你怎么打人。”

周颂年抱怨,大掌钳着江月的双手手腕,腰带一卷一扣,她就没办法再去挠他,腿也被他压着,眼泪顺着眼尾落到鬓角墨发。

她活该。

周颂年把缠在她脸上的那几缕发丝拨开,以便他欣赏她落败的姿态。

江月的相貌跟她的性格截然不同,如果光看脸,必然会认为她是个天真娇弱,胆怯温软的娇妻小白花。

容易让人联想到栀子,铃兰,或者一颗香而嫩的脆桃。

周颂年就是被她这张脸给骗了。

实际上她就是个蝎子精,嘴巴像淬了毒,有的是力气跟手段,嘴上要骂他,指甲要挠他,但凡能抬起腿,她百分百要下死力想踹死他。

但她倒在那里,完全在他掌控之中的模样,依旧是可怜而动人的。

“你不是想让我做你的父亲吗?”

周颂年莫名涌起恶意,他捏着她的下巴尖儿,不许她偏头躲避,逼她不得不自下而上地直视他。

“好孩子,这么多年,你叫我daddy的时候难道还少吗?”

艹(一种植物)

江月骂了句脏话,下一刻就被周颂年打了一下屁股。

“不许说脏话!”

“凭什么?”

江月气红了脸:“你能说我为什么不能说?我就骂你了!”

她连着骂了好几句,周颂年也不惯着她,一连打了好几下,江月立刻闭了嘴,红着眼瞪他,咬着唇半哭不哭。

不算疼,主要是屈辱。

“你这是家暴。”

周颂年冷笑:“那你去告我吧,记得对着警察掀裙子,让他们给你验伤。”

“日你……”

——先人。

话音未落,就被紧接而来的巴掌打碎了。

江月沉默之后,周颂年反而得意了,居高临下地看她,耀武扬威似的。

她感觉臀部那块被人安抚般揉了好几下,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手段,周颂年用惯了,江月以前很吃这套,现在腻烦得很。

“你跟他断了,以前那些事既往不咎。”

周颂年冷声说,他的手倒很热,裙摆不知不觉被他掀到腰下一点。

他蛇一般伸进去揉她。

热而烫,周颂年压在她身上,江月大腿那块像是敲着一块沉而重的烙铁。

周颂年眯着眼,似笑非笑,语气轻如呢喃:“真喜欢你穿裙子,下次穿黑色的长裙好不好,裙摆像是白色铃兰花苞的那条。”

还下次呢。

他可真会做梦。

江月嗤笑一声:“周颂年你少对着我精虫上脑,你是有绿帽癖吗?就喜欢你的女人出轨?怪不得你当年对宋墨挽说你不在意,原来是因为你口味独特,在这方面有特殊癖好。”

果然,一提到宋墨挽,他就没办法维持那副游刃有余面孔。

周颂年立刻沉下脸。

他不高兴江月就高兴了,她甚至还故意笑了好几声:

“我就不稀罕穿给你看,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听过没?我爱魏语迟,我爱他爱了七八年,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!我要跟你离婚去跟他结婚,听说他要搞公司,真好,我要拿你给我的钱去贴补他。”

“一千万,够感动到他对我死心塌地一辈子了。”

一千万,亏她说得出来。

没有人比周颂年知道江月有多爱钱。

周颂年知道她小时候过得很不好。

他那时候刚认识她,怕她是间谍,偷偷派人到她邻里打探。

那邻居是个热心肠的胖女人,被来查探的人一问,倒豆子似得就说了:

“你说江月啊,那小姑娘可怜着呢,她爸就是个畜生,跟破鞋跑了,跑了就算了,还把她学费都偷了,气得她妈见天在家打孩子。

——要我说这事关她什么事,她才几岁,江肇一个大男人要抢东西,她哪有力气去拦着,那天玻璃窗都打碎了,要不是我男人听到声音,跑过去看,江月八成得被她那个畜生爸打死,一头一脸的血,太吓人了。”

胖阿姨说完,重重叹气,又对着来人说:“哎,你们是来查低保跟贫困生奖学金的对吧,他们家穷!小孩书都要读不起了,就为了几百块钱学杂费,让小姑娘挨家挨户找亲戚下跪。”

“你们搞这个要不要人作证啊?要是要的话,我可以去作证,我男人也可以作证,写表彰书我也能写,她是真贫困生,不信我带你去看……”

她的邻居倒是很热心。

江月不止一次对他提过邻居阿姨对她的帮助。

所以周颂年在对方丈夫失业后,把她丈夫聘到他掌控的分公司那里当监控室保安,朝九晚五,后来升了小队长,月薪税后七千多,远超当地平均工资。

这样的出身,使得江月把钱看得比命还重。

大学时候跟他出去,不小心掉了几百块钱,能从上车哭到下车,两人约会都没约完,当晚找了一晚上的钱。

——不是周颂年没补给她,他补了,她等他走了,私底下又跑回去找,轴得像块烧不坏的硬木头。

那天周颂年晚上回去没看到她,还以为她被绑架了。

紧急启动了安保程序,二十几辆车都开了出去,地毯式搜查她平时常走的那些路,市内只要是有摄像头的地方,监控都被调了出来,找了几个小时,总算在某个十字路口找到她。

周颂年看到她时心都发慌,脸色难看到吓人。

江月还傻乎乎的,看不懂氛围,傻狍子似地笑着朝他奔过来、

等到他面前,她便摊开手,献宝似的给他展示手心里攥着的三张不知道被车压过几次,全是车轮印的红色百元钞票。

“你看,我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