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奖励(1 / 1)

惯坏她 婀蛾尔厄 1447 字 11小时前

衣料摩挲声响起,像是什么衣服被人从另一个人手里抽走。

“不要随意评判别人的喜好。”

周颂年淡漠地说。

高跟鞋声音再度响起,漫不经心,像是在巡视领地。

江月听到她越来越近了,衣柜前停顿的声音像是子弹般打穿胸口。

“她不出来吗?”

宋墨挽玩味的说:“或许你们私底下也喜欢玩捉迷藏?”

“你在办公室养兔子啊。”

光听语气,江月就能脑补出她的轻蔑神态。

跟李建洲如出一辙。

——‘不过是一个玩意。’

“你吓到她了。”

周颂年十分合理的判断:“今天不太适合见面,我建议你改天,毕竟我不想在你面前处理感情问题。”

“那会让大家都尴尬。”

宋墨挽声音泛冷:“最好如此,希望你不要为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,毁坏我们两家的约定。”

周颂年道:“我一向遵守诺言。”

高跟鞋声渐渐远去,休息室的门被重重甩回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宋墨挽没有像她说得那般云淡风轻,如果江月此刻出来,或许能看到她离去时落下的眼泪。

过了许久。

衣柜的门被敲了三下。

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
周颂年问她,语调很轻,但行为上却很强势。

他等了一会,她没有回应,他就直接将柜门扯开。

江月乍然见光,连忙捂住了脸。

周颂年去抽屉里翻找出遥控器,按了几下,落地窗窗帘便自动闭合。

室内只剩下昏黄暗淡的光,就像他们这段关系,旖旎昏暗,见不得人,一旦放到太阳底下暴晒,就会自然终亡。

又是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,很轻,但是房间里太安静了。

江月的脸被抬起来,周颂年半蹲下身,拿着手帕给她擦脸。

饶有其事地说:“原来我养了一只花猫。”

他在拿她回应刚才宋墨挽的那句玩笑。

兔子,花猫,哈,好一个玩意儿。

江月伸手把手帕从他手上扯过来,含糊的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
周颂年空着手在半空中顿住,又很快收回,低头看了她一眼,索性直接把人从衣柜里抱出来。

江月吓了一跳,“你做什么?”

周颂年道:“你躲在里面不闷吗?”

他说着,把她转移到床上,又适当的离远了一些,推了张办公椅过来,在她对面坐下。

周颂年西装革履,外头还套着一件深色大衣,宝石纽扣,领带胸针,装饰的无一不精致齐整,包裹在华服下的身形高大。

即使隔着一段距离,灯光照射身后,打下来的影子都能把江月整个人覆盖住,她像是蜷缩在他的影子里。

唯一手腕上有些空,原本在那里的百达翡丽,两个小时前被他笑着套在了江月手上。

这是对她乖巧懂事的“奖励”。

——包括现在江月身上这件,他亲手穿上的衬衣。

“怎么吓成这副样子。”

周颂年轻声问她。

江月捏着手帕,好一会才说:“我没有害怕。”

“是吗?”

周颂年带上几分疑惑,但江月很快又说:“我不要跟她见面。”

江月很别扭,她有基本的羞耻心,她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可耻,甚至下贱。

但她没有办法。

她没法拒绝周颂年,也没有资格拒绝他,她的半推半就里只有“就”是有效的,“推”在周颂年眼里不过是情趣玩法。

一旦推拒过分,超出了周颂年限定的规矩,他就要跟她翻脸。

“你可以跟她说我的情况,说什么都行,但是别当着我的面,我也不想见她。”

江月深呼吸了几下:“要是你们要结婚了的话,我会离开的,你知道我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,我不会缠着你。”

“我倒宁可你……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江月有些疑惑,周颂年那句话太轻,她没听见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周颂年又恢复那副温和有礼面孔:“你不用在意,我也不会跟她谈论你,事实上我不喜欢主动跟别人讨论女人,李建洲那次纯属意外,无心之失……”

“没关系,我不在意。”

江月僵笑着打断他的话:“我只是不太喜欢当第三者,颂年,我不是逼迫你,或者跟你讨要名分。”

“我说过我对你非常感激,但是我现在很害怕,一开始我是不知情,那时候我能骗自己,或许我们能长期保持这种“关系”。”

她说“这种关系”时候表情一定很尴尬,不然周颂年不会冷脸。

“但现在不行,你有未婚妻,她很在意你,你们快要结婚了,我不能一直插在中间,宋家很厉害,周家也很厉害,你们两个吵架,不管谁翻脸,碾死我都像碾死一只蚂蚁。”

爱情诚可贵,黄金价更高。

但跟命比起来,这俩又算得了什么?

宋墨挽那种身家,真把她逼急了,找个亡命徒开货车把她撞死,这种小事都用不着让宋家出面摆平。

江月才不信周颂年会为了她的命去跟宋家拼了,搞一出天凉宋破。

她没那么自信。

“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见面了。”

“你说完了吗?”

周颂年面无表情的问。

江月不明所以地点头。

周颂年冷然道:“你说的很好,很有道理。”

江月抿唇笑了一下,便听到他接着说:“但是我不遵守。”

“月月,你不懂我们的规矩,你其实不用这么害怕。”

周颂年揉着眉心,颇有些无奈:“墨挽她不会对你做什么,她很冷静,知道利弊轻重,或许今天看上去有些凶,但她不会,也不敢伤害你。”

“是吗?”

江月点点头:“或许你说的是对的。”

周颂年看她一会,又说:“你的存在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婚姻,我们有过约定,圈内类似的事情也有很多,你没必要在意。”

或许是江月的不信任太过明显,他还加了一句:“刚才她也只是想见见你,她可以接受你的存在,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别人议论太多,惹到她了。”

江月听不明白,她觉得她跟他,还有跟宋墨挽似乎没有共用一套三观。

或许因为她是底层人吧,所以庸俗的觉得婚姻就是一对一的关系,互相许诺忠诚,然后平凡的相伴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