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,表白,李恒之名如雷贯耳(1 / 1)

,表白,李恒之名如雷贯耳

一高一矮远去的两背影,李恒瞧著有点熟悉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?

在记忆中努力抠搜一番,却没想出个什么名堂,最后只能作罢。

等到周诗禾消失在视线里,刘维忍不住感慨:「真是太漂亮了,不知道我们学校有没有人敢追?」一众男生互相瞅瞅,都认可这话,至少他们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去追的。

统计2班的彭超看向李恒:「李恒,你想要处对象不?我们班的毛毛鸭说你很帅,对你挺有好感。」李恒诧异:「毛毛鸭?」

刘维哈哈大笑:「你这是什么鬼表情,外号!毛毛鸭是顾瑶的外号,她是我们班学习委员,你不会不认得吧?」李恒问:「为什么取外号叫毛毛鸭?」

刘维解释:「因为顾瑶的声音有点嗲哈,但唱歌特别好听,有好几个男生给她写情书,她为了拒绝,公开在班上夸你长得有魅力。」

李恒对顾瑶有点印象,算得上小美女一枚,但没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。男人扎堆,要么聊政治,要么聊女人,交流一通,刘维忽地问:

「对了,我好几次看你和小王麦穗走在一起,你们俩不会是在偷偷谈恋爱吧?」李恒愣住:「小王也是外号?」

「哇靠!」

一根烟吸完,嘴里哇靠的彭超重新递过一根华子,「李恒,你不会是从石器时代钻出来的吧?周诗禾不认识,小王也没听说?」

李恒说:「瞧你大惊小怪的,难道没听说我10天课缺4天?」

「说起这事,你是真牛逼!我大写一个服!谁都不服就服你!」

彭超介绍道:「前阵子南京路通知栏里有人匿名贴了一张公告,把我们复旦大学的女生做了统计,评出1大王3小王,大王就是周诗禾。

小王有三个:柳月、魏晓竹和麦穗。这事传得沸沸扬扬,后面各院系很多好事者匿名跟贴做出了评判,认可这说法。」刘维补充说:「其实还有位学姐也可以排进小王,但人家大三了,且有对象。」

李恒听得惊为天人,下意识想会不会是胡平的手笔?这狠人为了看美女,军训期间硬是罚跑了150圈啊。吞云吐雾一阵,刘维发要出邀请:「李恒,你吃饭了没?我请你喝酒。」

李恒摆手:「刚和你媳妇她哥吃了回来的,肚子撑得很,下回吧。」刘维问:「你今天又学钢琴去了?」

李恒嗯一声。

刘维说:「那行,改天咱们再喝,我们先走了。」「成。」

去找导员,结果人家在开会,李恒扑了隔空,只得悻悻然回了325宿舍。此时寝室就唐代凌一个人,正在啃高数。

走过去一瞧,嚯,好家伙!高数课本竟然啃得只剩下8页了,才开学多久啊,也太妈的卷了吧!李恒叹口气:「我的书跟处女一样崭新,你这已经鬼画符涂满了,老唐,你这样会没朋友的。」唐代凌摸著后脑勺嘿嘿憨笑,很有义气地合上书本,「那我不看了。」

李恒拉张凳子坐下,「他们人呢,怎么就你一个人在?」唐代凌掏出纸卷烟,问他要不要?

李恒推回去:「刚跟隔壁班刘维他们抽了根,你自己吸,我对烟这玩意儿没太大兴致。」卷根烟叶,唐代凌说:「老周、胡平、老郦和李光他们参加了迎新晚会大合唱,练歌去了。我没选上,就呆宿舍。

至于兵哥,推著白婉莹在校园散步咧,好多人有看到。」

李恒好奇问:「老张和白婉莹是怎么一回事?我好几次看他们在一块。」

唐代凌说:「我对他们不太了解,不过李光时不时跟著兵哥一起去照顾白婉莹,说是比较讲得来。」李恒问:「白婉莹知道老张结婚了的没?」

唐代凌脑子死机半天,「知道,我们班上女生都晓得兵哥结过婚,应该只是朋友。」李恒点了点头,没再深问,两人聊了会后,又各看各书。

唐代凌怕李恒说他,这回没看高数,反而跟风张兵背起了词典,那幅忘我的模样,看得李恒脑壳大。不愧是这年头能考上复旦大学的人啊,真他娘就没有一个简单的。

晚8点左右,楼下宿管阿姨的小喇叭响了,有人找唐代凌。

又过一会,一直不间断喊人的小喇叭点到了李恒。谁找我?

李恒明、李光、胡平和郦国义就大谈合唱团的姑娘们,谁的腿长啊,谁的胸有料啊,谁走起来性感啊,甚至连穿衣打扮都没放过。

聊著聊著,又聊到了周诗禾,作为合唱团的钢琴手,四个大男人不仅对她的美貌惊为天人,还被她的钢琴技艺所折服。

「叹为观止!叹为观止!老子有种感觉,今生都不可能遇到比周诗禾更完美的女人了!」郦国义用水把头发打湿,拿一把梳子不停地往后梳,眼里全是崇拜的热切。

李光坐在床沿,双腿吊出来,郁闷地讲:「我今天发合唱服的时候,试著跟她搭话,可说到一半就紧张地卡壳了。她看我眼,我就更紧张了,现在回想起来好难堪。

真是操蛋!我家也是喂养几千头牛的啊,在当地做媒的可不少,咱碰到她就不会说话了呢。郦国义问周章明,「周哥,你说句话。

「美!她会成为我们复旦很多男同胞们一生都绕不过去的坎。」周章明同唐代凌吸著叶烟,老神定定地说郦国义问胡平:「老胡,你怎么一直不吭声。

李光跳起来揭老底:「这我知道!我知道!我跟你们讲,老胡上次在食堂被拒,不死心,今天跟我发合唱服时,再次搭讪,周诗禾只是瞥了他一眼,老胡就无地自容了。

胡平气绝,嗖地一声从床下跳下来,追著李光打,从走廊这头追到那头,又从那头追到这头,最后李光请三餐饭才和解。唐代凌散根烟给胡平,「老胡,来吸根烟。」

「别害我,我戒烟。」胡平下意识接过烟,稍后又迅猛退回去。

李恒打趣说:「你戒毛线,他们都在吸烟,你被动吸二手烟,戒等于没戒。胡平愣了愣,「老李你说的好有道理,那我是吸还是不吸?

李恒笑道:「从明天开始戒。

噢。

胡平最后还是没吸,忍不住了时,就凑头过来到唐代凌旁边闻闻烟味,后来更是干脆,卷一根烟,时不时放鼻子底下嗅

张兵说: 「我在给你家里写信。」

吸著烟,周章明转向张兵, 「兵哥,大家都在聊天,你怎么一言不发。」

郦国义挤眉弄眼: 「给家里写休书吗?」

此话一出,刚还热闹无比的325瞬间寂静无声,纷纷扭头看向张兵,似乎都好奇对方和白婉莹的事情。

张兵放下钢笔,抬起头,要过一根烟,吸了半支讲: 「我们只是朋友,我很佩服白婉莹的毅力和不放弃精神,在她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,你们不要瞎想,事情不是那样。」

李光奋力说: 「兵哥,我挺你,帮助同学哪里错了?郦国义这天杀的一天到晚就晓得造谣生是非。」

「你说我造谣生是非?老子这是代表广大人民群众问问情况,以免出现误会,来,小李子你他妈是皮痒了,屁股对著我,

我来给你松松绑。」那国义开始解皮带。

「滚蛋!死变态!」李光脸都绿了,直接拿枕头砸过去。

打闹一番,李光关心问:「恒哥,你连著缺课四天,好多任课老师都有意见,你去辅导员那里报导了没?」

李恒说:「没事,我请假了的。」

胡平道:「老李,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,星期六晚上两个寝室聚餐,提前跟说一声,别到时候当逃兵啊。」望

李恒说:「没问题。」

接下来的日子,李恒按部就班,跟著自己的节奏走。

白天上课,不重要的课就自己看书和研究文献,吃过晚饭就回庐山村,在书房写作4小时,然后踩著熄灯时间回寝室。中,算是满意。

当然,有时候灵感来了,就熬夜赶稿,在小楼住下。

一个星期下来,他看了5本书,写了《夜雨诗意》、《笔墨祭》和《藏书忧》3篇章,。进度算不上快,却还在他的把握节,同时也在默默关注同行对自己的评价。

在看书之余,每天花20分钟到半小时读报是必须课。主要目的嘛,当然是为了掌握时代发展信息,不让自己跟外界脱

根据这两月的观察,李恒发觉「个体户」和「私人企业」等词汇如今在报纸上频频出现,且频率越来越高.

随著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化,个体户和民企如雨后春笋般兴起,社会风气也跟著一步步在改变,五角广场的大喇叭一天到晚经历两月的适应期,女学生们开始褪去乡下土气,穿起了大城市的流行装,偶尔还蹦出几个老外手拿相机在学校四处溜

达,这些新鲜事物的兴盛,无不挑动著广大男同胞们的欲望。

都在放港台流行歌曲

不知不觉中,李恒在课堂上有固定搭档,左边周章明,右边李光。

见他天天读报,有一天周章明禁不住问: 「老李,你还是个学生,天天花这么多钱买报纸干什么?」

李恒随口胡诌:「为将来干大事做准备。

听闻,周章明抓耳挠腮了小半天,从那以后,每当李恒淘汰下来的报纸,他就接手了。凡是李恒看过的新闻报导,他也会

跟著仔细看一遍,不懂就看两遍,琢磨其意。

一开始周章明是强迫自己看,后来养成习惯了,深陷其中不可自拔,顺带也不纯白嫖了,根据自己兜里的钱,会把周一、周二的报纸早点备好。至于后面5天的报纸,则继续白嫖,实在是经济能力有限。

寝室,供大家消遣娱乐。

李恒对此没多说什么,也没大包大揽说不用对方买,因为这涉及到老周的自尊。至多至多,他平素多买一些水果和零嘴回

在这种充实而又忙碌的奔波中,一星期转瞬即逝。

星期五晚上。

回到家的柳月进门就一通寻,随后问黄煦睛, 「妈,今天星期五,小姨还没来?」

按照惯例,黄昭仪每个星期五都会来姐姐家吃顿饭,保持亲情联络,这也是柳月今天特意回来的缘由。

黄煦晴正包饺子,「你姨中午打过电话,是今天有事来不了,怎么?你找她有事?」

柳月坐在对面看了会亲妈包饺子,「小姨是不是又去找那位大作家了?」

黄煦晴皱眉。

柳月身子略微前倾:「妈,你知道那大作家的个人信息没?」

黄煦晴摇了摇头, 「你小姨没说。」

柳月眼睛都快白到天上去了:「小姨不说,你就不能暗暗托人调查?」

黄煦晴说: 「我倒是起过这心思,但昭仪不让,我思虑再三,还是放弃了,尊重她的隐私。」

柳月问: 「那外公外婆是否知道?」

黄煦晴再次摇头: ”能写出《活著》和《文化苦旅》的大作家,少说都结婚生子了,搞不好年纪快赶上你外公了,他们身

体不好,这事哪敢让他们知道。」

柳月第一次知晓作家名号: 「那十二月?」

黄煦晴说:「是他。」

柳月没看过《活著》,也没看过《文化苦旅》,但报纸上时不时会出现这人的新闻,毕竟是能凭一己之力让《收获》杂志连续三期刊力压《人民》的大牛人,作家十二月在沪市的知名度非常高,想要不知道都难。

用一句夸张的说法,也许路上的乞丐没听过这城市的大boos名号,但对作家十二月绝对有所耳闻。

没办法啊,实在是《新民晚报》报导的太多了,夸得次数太频繁了,搁不知情的,还以为十二月是沪市本土作家咧,真是当亲儿子对待了。

记得爸爸喜也爱好,也订有《收获》杂志,柳月跑去书房找,结果半天没找到,出来问:「爸爸买的那些书去哪了?怎么少了几十本。」

黄煦晴是,「前天你舅舅和你外公来家里做客,借了一些书走。」

外公和舅舅都是高级知识分子,喜好读书看报,柳月对此没什么疑虑,转而问:「妈,小姨和作家十二月如今是什么关系?」

黄煦晴抬起头:「你想问什么?」

柳月比划一下:「小姨有没有当人家的地下情人?」黄煦晴沉思片刻,否认道:「没机会。」

「没机会?那意思是小姨愿意当地下情人?」柳月竖起眉毛。

黄煦晴听不得「地下情人」四次,顿时火起:「洗个手帮忙包饺子,一天天就知道等著吃白食,我欠你的?」柳月眼睛闪一下,不为所动:「你把我生的这么漂亮,舍得让包饺子?不应该供起来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