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第22篇章,清风做怪(1 / 1)

,清风做怪

自己被吻了?

?????

肖涵主动亲吻自己?

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场合?

李恒愣愣地看着女士寝室大门方向,右手摸着被亲过的地方,内心一阵阵狂喜,激动无比!不容易啊,在自己不懈努力下,终于是走出这一步了。

这代表什麽?

代表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给自己了,两人的关系只差最后一着,随时都能突破。「我靠!肖涵竟然亲这男生。」

「我再也不爱了,心碎了一地!」「这男的谁啊,兄弟们,剁了他!」「.」

等到李恒回过神时,才发现左边男生宿舍楼和右边女生宿舍楼的一些窗口,零零散散趴着一些脑袋,正一眨不眨死死盯着自己猛瞧,有些眼里还带着火花,似乎要烧死自己一般。

李恒同他们对视几眼,就心潮澎湃地离开了。

他走路的样子很平常,可落在沪市医科大这些男生女生眼里,却是走出了六亲不认,走出了胜利者的姿态。等公交车的时候,他还是晕乎乎的,不知道怎麽上的车,连付钱都付错了好几次,惹得售票员善意的嘲笑。女生宿舍,见肖涵脸上带着甜蜜和羞涩进门,舍友们就问:「涵涵,和男朋友约会来?」

肖涵甜笑着说是,然后脱鞋上床,开始趴床上写日记:

以前面对他时,总是不自信,但是,不知道为什麽,冥冥中我始终觉得,我们有一天会在一起的。或者说,暗恋的自卑和我的骄傲推动着我不断走向他,走到他怀里。

6年的等待中,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信了?曾经无数次入梦前告诉自己,有一天要光明正大把心剖开给他看,对他说,我心里全是你,满满的..

..

从徐汇出发,途经静安和虹口,等到了杨浦时,天色已然完全黑沉下来。

不过李恒由于太过兴奋的缘故,并没有急着回家,也没想着回家,路过钢琴培训中心时,突然朝司机喊:「师傅,停车有下!」

刹! 公交停了。

李恒一溜烟下车,横过马路,钻进了琴行。

由于跑得太快,刚进门就迎面撞到了一女生,女生哎哟一下,跌倒在了地上。李恒本想去扶,却发现有个男生比他更快,已经半抱住女生丶扶了起来。

是她?

《庙宇》,一口气写到凌晨两点半。期间隐约觉得对面25号楼有人在在阁楼隔空透过窗户观望自己。

但由于天色太黑,对面没亮灯,又加上他写作正入神,所以没看清人,后面也没去过多追究。

都是邻里邻居的嘛,对方不是大学教授就是其家人,反正不是坏人,看看又不掉块肉,随便看,可劲看,老子就是这麽的大方。

写完初稿7000多字,李恒缓了下神,先是起身上个小厕,然后洗手去阁楼眺望了一会远方,呼吸新鲜空气。

可惜,今夜是10月2号,天上没月亮,也没有漫天繁星,李恒仰头看会,心中在思量:宋好怎麽就还没给自己写信呢?也不知道她军训期间过得怎麽样?

接着又想到了陈子衿,某一刻突地有些惆怅,好想见见她。

由于思虑过重,在阁楼一呆就是个把小时,要不是外面开始变天了,开始刮风了,风吹在短袖上有点凉,他还不会发觉。

进屋喝一杯热茶,暖暖身子,没有睡意的李恒再次回到书房,关上窗户,拿起笔,端坐一会等情绪到位后,再次一丝不苟地对初稿进行审核和检查。

秉着「好文章都是改出来的」的精神,一字一句,一句一段,他检查细致,极其认真。

凌晨四点过,他头也未抬丶习惯性摸向茶杯,才察觉杯子已空,喝了个寂寞,然后随手把茶杯放左手边,继续批改。

只是等了会,等他再次拿起茶杯往口里送时,里面依然空空如也,李恒对着空杯子怔了怔伸,扭过头,到底是自己精神错乱了哎,左侧哪有英语老师的影子嘛?

陪了自己两个月,写作忽然没人陪,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的李恒叹口气,起身倒杯温茶,小口小口喝着。大风过后,外面下雨了,豆大的雨珠子进裂在窗台上像花一样绽放,玻璃上形成了一层薄薄水雾。

可能是大雨的缘由,庐山村很多小楼亮起了灯,鳞次有人出来收拾晾晒的衣物。

李恒站在窗台,紧盯着对面25号阁楼,结果一内衣丶一打底衫和一件外套被风吹到了自己阳台上,对面都没任何反应。睡这麽死的麽?

李恒暗自腹诽一番,然后离开书房到阳台,低头瞅着木制栏杆上的粉色内衣和长凳上的白色打底衫发愣,观其款式和布料质量,应该是比较名贵的那种。

外套是长款黑色,同样质量很好。别问他怎麽分得出?

问就是吃猪肉吃多了,一眼能辨雌雄,真他娘的就是这麽的自豪!要不要捡?

捡了会不会误会?

李恒抬头再次看向对面楼,好想嚎一嗓子「喂,你家内衣跑我这里来了」。随后晃了晃脑袋,不对味啊!不对味!

别个邻居要是听到了,问大半夜内衣怎麽跑你那去的?不是凭空污人清白麽?风越来越大,李恒权衡一番后,最终还是把两件内衣和外套收进了屋。

临了还不忘瞅瞅对面阳台,还少内裤和长裤呢,别等会又被风吹过来啊,那玩意他是不会上手的。通过收衣服,他特麽确定了一件事,对面估计住得是个女老师。

也对,男老师谁有闲情逸致吹陶笛呀?

没看到斜对面24号楼的道士,不是在打坐就是在追女人麽?还追不到的那种。

经过这麽一扰,李恒的写作气氛破坏了,索性就不再写,拉熄灯,回头一把倒在了床上,呼呼大睡。几乎熬了一个通宵,这一觉李恒睡得很沉,等睁开眼睛时,已然是下午一点过了。

半睡半醒间,他听到有人敲门,但他翻个身又睡了过去,迷迷糊糊实在太困,没带搭理的。

咕噜咕噜...肚子在抗议,有点饿了。李恒赶忙起床洗漱,只是才走出卧室,就一眼撇到了有两件衣物贴在了自家阁楼窗户上。

一长一短,那、那不是内裤和长裤吗?

得咧,就算挂最里边也是没能逃脱命运,还是被风刮过来了。